糟了。
  他老丈人回来了。
  霍霆从枕头下摸出林舒唯的手机，上面显示时间离八点还差二十分钟。
  正思考要做些什么，霍霆又听见王女士说：“我去喊女儿起来吃早饭。”
  门是他昨晚落了锁的，霍霆偏头往床下看了眼，林舒唯的床不是实心的，但那缝也不够他往下躲。
  林纵又说：“她没醒就别喊她了，放着她中午起来也能吃。”
  “那不行，大闺女家家的，睡到大中午像什么样子！”
  脚步越来越近，房间里有没有味道已经不是霍霆要关心的事了，他在想该往哪躲。跳窗不现实，毕竟这是六楼，最保险的方法是站到门后，利用视野范围来躲避。
  门外，王女士拧了两下没拧开，随即拍门喊：“林舒唯！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！”
  四点多才睡，林舒唯这会儿是真起不来，甚至一点要醒的动静都没有。
  “林舒唯！”
  “林舒唯！”
  林纵在让她别喊了。
  林舒唯翻了个身埋进霍霆怀里，他给她捂着耳朵，吻落在她眼皮上，试图将她亲醒。
  “宝宝。”
  门被敲得砰砰响，震动从墙壁穿透到林舒唯耳朵里，她伸手摸到一具温热的身躯，思绪渐渐回笼，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。
  “醒了？”
  林舒唯翻身从他怀里出去，抱着被子起身，回王女士的话。
  “我不……”
  嘶哑的嗓音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，喉咙一阵干涩，林舒唯缓了缓才大声说话。
  “我不想吃，起不来。”
  王女士虽然看不得她熬夜又赖床，但也不会逼着她非起不可。说了她两句便安静下来，林舒唯腰酸腿酸，拉着被子又倒了下去。
  “宝宝。”
  她往里躲：“你别说话。”
  昨天被情事冲昏了头脑，林舒唯看见角落那团乱糟糟的被子衣服忽然想起尿在他身上的事，那水声还在耳边回荡，她羞得没脸见人。
  怀里的人耳廓通红，霍霆胸膛贴着她的背，拨开林舒唯凌乱的头发，唇在她耳朵上点了两下。
  暂时出不去，霍霆索性抱着她睡了个回笼觉。凌晨他在林舒唯柜子里找到的四件套是浅粉色的，上面有白色的栀子花纹路，盖在她身上清新脱俗，盖在霍霆身上就格外不伦不类。
  再醒来时，林舒唯躺着霍霆怀里。
 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，左胳膊给她枕着，右手在刷手机。
  “几点了？”
  霍霆：“十一点。”
  林舒唯：“你怎么还没走？”
  “走不了，叔叔好像还在客厅。”
  低头咬耳朵，他灼热的呼吸都在脸上。林舒唯眼皮还是沉，额头抵着他锁骨蹭了蹭，又抱着他昏昏欲睡。
  “宝宝，要起来了。”
  林舒唯知道，她就是起不来。打了个哈欠，她被霍霆抱着趴到身上揉腰。
  “你一时半会走不掉了，这个点我妈快回来了。”王女士一回家动静可不小，做饭洗碗打扫卫生，一切结束最快都要两点钟。
  霍霆嗯声：“待会儿给我藏点吃的进来。”
  林舒唯闷哼笑了两声：“我房间有零食，你自己捞一点。”她的零食就几盒坚果，没滋没味的。
  男人体温高，林舒唯在他身上趴了几分钟就热得不行，撑着霍霆肩膀坐起，才发现他只穿了内裤。
  “流氓。”
  霍霆曲起双腿给她靠着，抓着林舒唯两只脚踩在胸膛。她的脚背光洁白皙，穿高跟鞋特别漂亮。
  “我都没硬，怎么流氓了？”
  被男人看脚心的异样比被他光明正大看下面还奇怪，林舒唯挣开他的手坐到床沿，又被霍霆从背后抱住，问她。
  “我昨天的表现怎么样？”
  之前说过，能不能当她男朋友，要看他在床上的表现。
  林舒唯拍掉摸上她胸的手，嗔怒道：“非常糟糕！”
  “糟糕？”
  霍霆遗憾：“哪一方面糟糕？时间太久还是次数太多？”
  “霍霆！”
  笑着抓住林舒唯挥过来的手，霍霆在她羞怯的脸上亲了下，势必要问出个答案来。
  “说说，哪个方面？”
  林舒唯不好意思说是因为她太兴奋没控制住尿在他身上觉得很羞耻，只说：“不是那些不好，是你人不好。”
  霍霆挑眉：“人不好？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人坏，打心眼的坏，总想看她在他身上失控。
  后腰的手故意在她软肉上摩挲着，林舒唯憋着一股气躲他，嬉闹间吊带睡裙落了一半下来，半个浑圆饱满引入眼帘。
  霍霆沉声：“宝宝，饿了。”
  林舒唯拉上衣服：“你安静在房间里待着，我给你送吃的进来。”
  他说：“想吸早餐。”
  吸？
  男人欲火重燃的视线直勾勾落在胸前，林舒唯烧着脸骂了句就要逃，被霍霆抓着按到腿上，掀起衣服下摆便钻脑袋进去。
  “喂……”
  林舒唯看不见他的脸，男人吸吮的动作被感官放大几百倍。他用湿润的舌头在她乳尖上舔舐几圈，偌大的手掌从小往上将乳肉高高托举着，一口便咬了一大半进去。
  啧啧作响混着清晰的吞咽声，林舒唯抿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拉开衣襟。霍霆的嘴巴鼓鼓的，边揉胸边吃奶的动作是色情的，可眼睛又无辜得要命。好像林舒唯才是那个一大早就诱惑他的妖精。
  “够了……霍霆……”
  吐出莹润的奶尖，霍霆舔了舔唇，又舔向另一边。
  忽然，门口传来咚咚两声。林舒唯一阵紧张抱着霍霆的脑袋不让他动，竖起耳朵仔细听。
  “闺女，起来了。”是她爸。
  林纵说：“再不起你妈要回来骂我们了。”
  “嘶……”林舒唯倒吸一口凉气，这个时候霍霆居然还想着咬她！
  “知道了，我马上起。”
  霍霆的嘴跟上了吸盘一眼吸在她胸上不走，胸前的酥麻溢遍全身，林舒唯紧张地双手用力猛地向前推，啵地一声，霍霆笑着撞到墙上。
  臭男人，骚死了。
  “林舒唯，你怎么这么可爱？”
  她着急忙慌落下衣服，一股脑把被子扔到霍霆身上，警告：“我要换衣服，不准偷看。”
  霍霆：“知道了。”
  他在林舒唯这里的信誉渐渐下降，一边防备他一边换掉睡衣，林舒唯出卧室前又把房间的窗户全部打开才放心。
  “昨晚熬夜了？”
  胡乱应了声，她去洗漱。
  林纵买回来的早餐又加热了一遍，还剩下两个汤包和烧卖。林舒唯夹到盘子里，趁林纵回客厅就端回房间去。
  霍霆已经穿好了衣服，还把她的被子也迭得整整齐齐。
  “垫两口吧，我妈还没回来，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哪了，还没回来你就先溜走吧。”只要不是在楼下，都有机会。
  霍霆嗯了声，又想起：“你刚才还没给我答案。”
  “什么答案？”
  他坐在她的椅子上，婆娑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在霍霆棱角分明的脸上，如果不是他才耍过流氓，到真有几分青春男主的味道。
  霍霆：“昨天的服务满不满意？”他点点她心脏：“不考虑外在影响，只谈论你心里的感受。”
  要考虑到时间地点场合的话，林舒唯是肯定不满意的，他太大胆了，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。
  但从心来讲，林舒唯是满意的，她喜欢、不对，应该是迷恋霍霆在床上对她的讨好和勾引，甚至多数时候会希望他再过分一点。
  一点点引诱出她清纯底色下欲的一面，又一点点将她的羞怯失控安抚。
  林舒唯勾唇，手指在他薄唇上点了两下：“满意。”
  霍霆眼尾上翘：“能复合了吗？”
  “不可以。”